【法革×精灵宝钻】红蓝黄与蓝白红·03

03


18世纪80年代的法国香榭丽舍大街并不像今日这般气派,从情感倾向来讲,自然是少了未来皇帝的丰功伟绩的缘故。那座仿古罗马式样的大理石建筑在这时不过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磐石,波旁宫此时还没有外装三角形希腊式门楣与立柱,但已然隔协和广场与圣玛德莱娜教堂对望。


香榭丽舍大街37号里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辩论,个中主题弥瑞尔并不喜欢。


“为什么要同意女人掺和进来?为什么要进驻至女人的房子里?罗伯斯比尔,雅各宾人有自己的俱乐部。”是丹东,放浪形骸的天才,身材和行动双重意义上的巨人。德穆兰微有不悦,但未置驳斥之言;罗伯斯比尔摆弄着背心上的丝带,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反唇相讥的是马拉,但不是出于善意,而是为了反对。


弥瑞尔推门而入。“先生们,公民们,下午好。很显然,你们把我那一千法郎的资金周转得相当不错——你们看,都有闲心开始想旁的什么事了。依我看,世上那些腌臜污浊事,十之八九不过是男人端的龌龊苟且的行为习惯。”丹东大手一挥,话说的是弥瑞尔,却是对着罗伯斯比尔说话:“罗伯斯比尔,这是哪里来的贵族小姐?我原以为这是纳罗夫人的宅邸。”他面向弥瑞尔:“漂亮小姐,这是革命,要流血的,是政治,要掉脑袋的,不是您这样的孩子玩得过家家。”


弥瑞尔探究地看向罗伯斯比尔,年轻的律师侧身为她让出一条通路,简单握了下手“夫人,幸会。”罗伯斯比尔为其他人引见了他们的新同志,几年前就发展的笔友和资助人。


……


“米拉波想要效仿英格兰而推行君主立宪制度。他是精妙绝伦的社会活动者和演说家,他可以做我们的导师,但不能完全做朋友。”弥瑞尔最后用一句话为一天的商议作结。现已日薄西山,房屋的主人依次与客人告别之后,回房笔耕不辍。纳罗夫人是尊称,她真正的化名叫做费雅·纳罗(注:后文有用!!!)


法国政坛的笔杆子之一在这一天不曾去写什么花样文章,而是分别给芬威和玛赫坦写信报了平安。玛赫坦是她父亲桑西·弥瑞尔(oc)的得意门生,受她父亲激进思想的言传身教,如今在英国跟随奥力学习自然哲学。芬威进了马赛的炮兵部队,从尉官做起。精英律师们或许想不完全军队所能发挥的效力,又或者他们只是没有门路——提前布下一步棋总是没有坏处的。


瓦洛瑞曾经半开玩笑地同弥瑞尔说,像她这样的刚强性子,纵使真同芬威成了婚,想必也是她主事,但是要当心,凡事若要亲历亲为,哪怕圣女贞德亲至都办不到。弥瑞尔只是一笑带过。


在1788年地时候,米拉波伯爵和拉法耶特侯爵还都是进步的,而代表革命地,然而到了91年、92年,有些事情便变得更加明晰起来。但是如今,弥瑞尔敬重他们。


1788年12月,弥瑞尔在巴黎独自度过了大雪纷飞地圣诞夜。她不信教,不信神。倘若自主者天助为真,人既然已经自助,又何须天助?或许吧,她是无神论者,那是个新鲜的名词。在后来,不可腐蚀者对这词表示轻蔑“无神论是贵族的玩意儿”。


色林迪从不去教堂。


弥瑞尔原本以为她在马赛修养得已经足够好了,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在巴黎,她把炉子烧得通红,却仍然觉得冷。或许可能只是因为这日子难以为继——在政治意义上。


与历史走向些些微微有些不同的是,马克西米利安现在便同来自涅夫勒省得小律师走得很近,名为圣鞠斯特,弥瑞尔不知道是不是化名。芬威同她通信得频率日渐频繁,如果事情不出现新的变局,婚期将近。


费雅·纳罗夫人常常发表高见的报纸名为《耕织之音》,顾名思义,与农民利益相关,在革命的大本营巴黎存在一定的市场。1789年3月,革命的丧钟即将敲响,《耕织之音》上刊登了色林迪女伯爵的一篇声明。这一日她22岁。全文如下:


我,弥瑞尔·瓦伦塔瑞·桑西利安·德·色林迪,梅斯女伯爵;桑西·色林迪,梅斯伯爵之女,自即日起,更名为弥瑞尔·色林迪,代表色林迪家族自愿放弃在洛林地区的一切特权,将其让渡给代行民意的政府。


没有任何出格的词汇,但是文章刊登在那份报纸上本身便已经表明了态度。不过还是应当为色林迪辩解一句,在此时此刻,还是封建专制制度下的法兰西,那一个小小的“de”,的确可以·代表一些东西,不过如果时间往后推了四五十年,那这一套便只是资产阶级的故作矫情了。


申斥或赞颂的信函如雪花般纷然而至,其中包括芬威措辞严谨的家书和凡尔赛无能狂怒的斥责。弥瑞尔全将其放在了一边。巴黎经济不景气,妇女上街买不到面包,故愤怒而癫狂。弥瑞尔在这个契机下结识了杜法日夫人,高大,强壮,激情高涨而雄心勃勃。她在巴黎经营客栈。


色林迪和杜法日夫人决定共同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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