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ufin 中心】玖刃

—Curufin?

—Which Curufin?

—The bad Curufin.


库茹芬威·费雅纳罗创造三钻目空一切,库茹芬威·泰尔佩林夸锻造三戒心怀苍生。人们敬畏费艾诺,人们赞颂凯勒布林博。至于库茹芬威·阿塔林凯,臭名昭著的杀亲者库茹芬,管他呢——耻辱柱上的永恒标杆罢了,谁在乎呢?


曼督斯真冷啊。库茹芬想


阿塔林凯的诞生看上去将费雅纳罗同诺丹妮尔几乎无休止的爱恋与生育画上了中止符。诺丹妮尔只觉得费艾诺需要一个传承他技艺的躯壳,关乎他的骄傲。但是库茹芬却知道,他与他的六个兄弟都被他伟大的父亲视作炽热爱恋的结晶。奈雅芬威或许有政治意义,不过这与库茹芬威又有什么关系呢?


声名远扬的银舌库茹芬·费诺里安百无聊赖地抓弄手中样式古拙的匕首。如果他的好大哥来了,就能来告诉他安格班和曼督斯究竟哪里更加黑暗了。


是劳瑞林散发的第一缕金光,映在了提利安的白墙上。费雅纳罗执意搬出王宫,“凡雅的气味令人作呕。”骄傲的王长子公然在全城的诺多面前发表评论,这当然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火之魂魄总是时刻如同一柄绷紧的长矛,锐利而无所顾忌。


阿塔林凯在心中想,这便是我未来的范本了。


没有一个诺多会不对他的父亲心生敬爱,如果有,那一定是他的父亲过于不堪入目。


年幼的库茹芬威懵懂的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一暮气沉沉的华丽枷锁,同他的父亲并同扎根于工坊,直至未来的某一日,他能为他的父亲亲手献上属于他的创造。暂且不提迈提莫有诺丹妮尔的红发,他毕竟是最像费雅纳罗的孩子。


宝石在双圣树的映衬下熠熠烁烁,但是两位库茹芬威都认为,这,还远远不够。


库茹芬威·阿塔林凯的第一件作品是一把匕首,样式古拙,他把它送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悉心收藏,随着她飘洋过海,直至命殒埃瑞德-威斯林。


诺丹妮尔在分娩了双胞胎后渐渐与费雅纳罗离了心。奈雅芬威不仅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提利安一日纷繁过一日的政局的中流砥柱。图卡芬威根本不要想着去指望。库茹芬威只与库茹芬威共处工坊。真正承担了双胞胎父母的角色的反而是卡纳芬威与墨瑞芬威。


库茹芬威自认不是一个好哥哥,这可能是来自父名而一脉相承的诅咒。


费诺里安家的小五有四个好哥哥,阿塔林凯知道逐渐冷漠又自私,咄咄逼人又野心勃勃。阿塔林凯与芬达拉托年纪相仿,但彼此并不十分相熟。年轻的英格多更熟识天生的诗人玛卡劳瑞。


卡尼斯缇尔常与安加拉托争执,库茹芬威霎时显得乖巧许多——特别是他常与提耶科莫同行——全靠同行衬托。


只是,有谁会不喜欢一个小号的,不那么锋芒毕露的,只是偶尔阴阳一番但总体无伤大雅的费家小五呢?这只小黑猫羽翼未丰,可以放心撸。


只是所有的年长埃尔达都低估了阿塔林凯这一母名的传神程度——尤其是婚恋方面——甚至包括费艾诺与诺丹妮尔。


芬洛茜(finlosse)可能与色林迪夫人有些许的亲缘关系,因那在诺多族裔当中万里挑不出一的浅银发色。但奎维耶能湖畔之地雄县非常,真正血脉几何无人知晓。


芬洛茜的发色在双圣树不朽的光芒映照下与曼威和瓦尔妲的居所欧幽落雪相仿佛,故以此为名。年龄与提耶科莫相近的少女最擅长辞章之学,指点江山的气度修养令年轻的库茹芬威为之倾心。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拒绝任何一位库茹芬威,没有人。


他们在双圣树的光辉下缔结了婚姻,带着奥力与雅凡纳的祝福,年轻的母亲看到了锻造锤挥舞,戒指在拳上闪耀,那孩子将得名库茹芬威·泰尔佩林夸,意为银拳。


做母亲的总是做有预见性的梦。


库茹芬知道自己虚伪——他甚至他算不得伪善,但他总是痴望着曼督斯壁上的挂毯,看吉尔-加拉德麾下的凯勒布林博——如果芬洛茜没有死在天鹅港的纷争中,至少在纳国斯隆德,在多瑞塔斯,他库茹芬威·阿塔林凯是否也会心怀恻隐?


费雅纳罗毫无预兆的发动了战争。


库茹芬威将年幼的儿子护在身后,却不曾想,转眼间,心爱的妻子银发染上血污,转眼红颜成枯骨。库茹芬诅咒曼督斯,诅咒满位与瓦尔妲。


……他诅咒米尔寇,诅咒伊露维塔。自此,来到中洲的库茹芬只信仰他的家族。


凯勒布林博的第一件作品产出自希姆拉德的锻造间,出自他父亲、祖父技艺的传承。


库茹芬威·泰尔佩林夸的第一件作品是一把匕首,样式古拙,他把他送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悉心收藏,随他东行西归,直至命殒多瑞亚斯。


库茹芬威见到了精灵宝钻重归他的家族所有,亦见到了梅斯罗斯以高傲而施舍的姿态投身于孕育费诺里安的烈焰。库茹芬像每一个在中洲的费诺里安一样无条件支持梅斯罗斯做出的所有决定,一如当年在米斯林湖畔,哪怕费诺里安每一位都是野心昭昭,追求国度与权力的虎狼。


芬罗德·费拉贡德热情的欢迎久未谋面的堂亲来到纳国斯隆德——骤火之战后少数尚存的精灵国度,这里比起希姆拉德来与提利安更加相似。


凯勒布林博讶异的发现他的父亲在富丽堂皇的王宫中换上了久违的皮围裙——在希姆拉德,所有人必须时时刻刻身着甲胄,而他同样深知他的父亲尤其喜爱正红色。凯勒布林博彼时年纪比他父亲发下出奔的誓言时还要年长,但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两相比较,他显得太过单纯了些——不过或许也只是有选择性的自欺欺人。


骄傲的库茹芬扬起一边眉毛,揽着凯勒布林博的肩膀:“泰尔佩,没有人能做到令所有人都满意,但是你手中的刀剑可以。如有有人胆敢不喜欢,那就想办法让他重新喜欢好了。费诺里安做北境永不陷落的长城已经太久了。泰尔佩,你必须学会两条准则。第一,干活的人永远没有错。第二,如果有维拉的奴隶出言反驳,回见第一条。”凯勒巩放声狂笑。


吃了四五百年的东贝列瑞安德的冰雪风沙,在西贝列瑞安德壮大势力的念头逐渐萌生。库茹芬威披散了黑长直发,穿了打铁的皮围裙,鹭行鸿仪穿过白色大理石搭建的宫殿。


这么做的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所有的场景都引导向了那一位。


那一位被纳国斯隆德的精灵又爱又恨,但始终无法否认其法理。


多瑞亚斯背叛了他们心照不宣缔结的盟约。库茹芬冷眼旁观凯勒巩追逐另一位黑发蓝眸的森林之女,只是仅凭如此便想牵制住那位一无是处的王想也是不可能的。排行第五的费诺里安转着儿子送予他的匕首,且等着凯勒巩何时碰壁。


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夺权纳国斯隆德的设想出现了偏差。


胡安的背叛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库茹芬回想着诺丹妮尔与梅格洛尔的样子安抚着失魂落魄的兄弟,不合时宜的想到:提耶科莫的发色和胡安的毛色几乎没有差别,也不知道欧罗米当初选择这位迈亚神做礼物时究竟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梅斯罗斯神色如常地接纳了这两位回巢地豺狼,只是廷尉凯勒布林博投奔了吉尔-加拉德时神色莫名。这神色库茹芬看得懂。


泪雨之战过后,梅斯罗斯思念他的芬德卡诺。库茹芬照常思念他的芬洛茜。


他们谁都没有光明美好地未来。库茹芬知道凯勒布林博是普世意义上的好人,比他们家所有人都要好——他希望他的儿子被视作诺多。尽管他们都知道,只有第一家族费诺里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诺多族裔,而他以此为豪。但那终究不一样。


费艾诺众子如愿以偿地进攻了多瑞亚斯。或许是誓言地驱策吧,但更多的应当出于野心。库茹芬提着长刀,冷眼看银发染上血污。凯勒布林博也会想念他的母亲吗?库茹芬想着。


库茹芬见证了凯勒布林博受了索隆蛊惑,他的五个兄弟飞了好大劲才将他安抚下来。或许凯勒布林博有朝一日能够明白,他身上最美好的品质在于饱经风霜后还主动选择了相信世界,相信世人。这一点,哪怕大能者也无法做到。


世人云库茹芬空度春秋,虚掷才华。


东贝列瑞安德的每一把刀剑都出自库茹芬领导的行会。


世人云库茹芬虚伪善变,刺讽无亲。


库茹芬于佛米诺斯护住了芬洛茜,于天鹅港制止了凯勒布林博参与弑亲的罪行,于纳国斯隆德顶住了针对凯勒巩的唇枪舌剑,于多瑞亚斯命殒于射向安巴茹萨的箭矢。


库茹芬威·阿塔林凯·费诺里安,傲慢,恐怖,极端自我为中心,却在癫狂中同整个家族越拧越紧,于八芒星烈火浇铸的家纹同呼吸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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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纪元,凯勒布林博,吉尔-加拉德,埃尔隆德于林顿。


凯勒布林博手抚火之戒纳雅,微笑着说:“我心底以我父亲为豪,没有一个费诺里安会不对他的父亲心生敬爱,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他的父亲过于不堪入目。很可惜,我的并不是。”


吉尔-加拉德想起芬巩带他于希姆凛度过的时光,从姻亲关系来看,他也算得上是梅斯罗斯的养子与嗣子。


埃尔隆德则回忆起他与埃尔洛斯将梅斯罗斯与梅格洛尔视作双亲的日子。


两位第二家族的后裔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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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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